看完之后的凯希与系统皆沉默。
确实，虽然猜的大差不差，但真的看到还是有点心情复杂。
凯希知道，未来的自己那样做势必会让母亲伤心。
可现在的自己看来，那时的自己，似乎做的也没错。
怪不得自己的母亲会忘了自己，若是自己，也会希望自己的母亲忘了自己，甚至还会强行去删除那段存在。
她没有怪自己的母上这样做，迫不得已，她也会狠心下来去做。
或许，只有那样才会有快乐的未来。
看着空间中坐着的天使，沉默的可怕。
虽然结局是这么个结局，就连她都没想到未来会是那个样子。
其实，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，凭着系统的能力还是能够挽回凯希的生命，改掉这个结局的。
【接受不了了？】
听到系统的声音，天使这才抬起头。
那双蓝眸没有了看之前的神采，或许是因为这个结局而有些不能接受吧。
然而，天使只是轻轻摇了摇头，淡淡的说道：
“并没有。”
这个反应有点出乎意料，却也在理解之中。
看过之后，其实系统都能理解为什么最后会做出这个选择。
不过，这样残缺的未来，对于凯莎她们来说，似乎并不能接受。
但看着现在的凯希，系统还是想问问她的意见。
【怎么看】
“眼看。”
【怎么说】
“难说。”
就摆在眼前，还能怎么办呢？
凯希倒不是认命，她只是在想别的事。
她答应了自己的妈妈不会离开，那就会做到。
只是，现在还不行，她还没有成功。
并非是很难，其实实验进展还不错，只是还没有小白鼠让自己来进行。
若真是要用自己的话，系统肯定不会同意。
然后，又是听得不厌其烦的那些说辞。
看着好似摆烂般的天使，系统还是想让她别这么颓废，总有办法的。
不过，凯希并不是颓废，她只是在发呆而已。
【小崽子，要真是这个结局，到时候你就把我推出去，我还不至于连个虚空都搞不定】
有些意外系统会说这样的话，但又不觉得意外。
“我不会那样做的。”
看到的结局之内，系统也是要这样做的，被凯希拒绝了。
虽然不会让天守停止运转，可那样跟死了并没有多大的区别。
本来让系统来到这个世界就已经很惨了，把系统推出去这种事，凯希是不会做的。
这个问题系统也知道不会得出什么肯定的答复。
索性，也就没再跟凯希拉扯，让她好好的静一静。
听着熟悉的调子，凯希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母亲。
是鹤熙轻唱出声，声音轻柔，饶是凯希也很少见到唱歌的母亲。
“这是...”
见着凯希醒来，鹤熙也停下了哼唱，手一下一下轻抚着那头相同的银发。
“天使的一首古老的歌谣。”
“看到你睡着了皱着眉，是不是做噩梦了？”
噩梦倒不是，只是看到了未来的结局而已。
轻轻摇了摇头，但自己睡觉皱眉这个习惯好似就没有改过。
凯希自然也学了不少的天使古文，对于这首歌的意思大致也听懂了。
不过，醒来时只听到了两句，按照现在的话来说也不太欢喜。
“爱似清风抚深情，回忆犹箭刺情深...”
“貌似，是首伤心的情歌。”
一旁的奶昔只是觉得她的鹤熙姨姨唱的好听，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。
所以，自己姐姐的解答也没让奶昔听进去。
鹤熙嘴角挂着笑意，对于凯希的翻译也很认可。
确实不是首欢乐的歌，调子却很适合哄睡。
“其实，这首歌还有一个意思，对于不归人的悼念。”
这就不是凯希知道的了。
她对于天使古文的研究只有寥寥无几的好奇。
所以，至于这个悼念不悼念的，她也没有那么的好奇是什么故事。
想从鹤熙腿上起来，却被那双有点失望的蓝眸止住。
凯希是担心这么久的时间，会让母亲不舒服。
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很舒服，暖洋洋的。
在从前，这种时光是凯希最享受的时候，没有人打扰那就更棒了。
她会躺在充满了青草香的草地中，沐浴着阳光休憩着，或许一下午，也或许会偷懒一会儿直到夜幕降临。
看着那双相似的蓝眸，她的印象中总是有着的。
只是，现在的母亲与印象中的相比，多了一些自己看不懂的情绪在里面。
或许是因为几万年的变故吧，也该变的。
静静的注视着那双温柔的眼眸，想要说的话哽在喉中，也只是浅浅的唤了一声：
“妈。”
“嗯，妈妈在呢。”
当然，凯希知道会得到自己母亲温柔的回答。
自己的母亲就是这样的啊！
无论什么时候，自己的呼唤总会得到答复。
可越是这样，越是令凯希问不出口。
看着自己孩子有点犯难，鹤熙也只是贴心的去轻抚她的银发，揉着太阳穴让凯希放松下来，不那样的烦恼。
“如果，我是说如果。”
“我其实并没有您眼中看上去那么光鲜亮丽，那样的美好，您...还会爱我吗？”
凯希知道，或许在自己妈妈没有忘记前，是知道的。
只不过，现在忘记了，但她还是想告诉母亲，真实的自己。
然而，鹤熙只是愣了一瞬。
没有想到自己的孩子会这样说，虽不算的是贬低，却也没有美化。
俯身轻轻在凯希的额前落下一吻。
在从前，鹤熙总是这样哄着孩子的。
温柔的蓝眸看着那双似有受伤的蓝眸，声音也是轻柔下来。
“我当然会爱你，凯希。”
“虽然妈妈没有了那些与你的记忆，但是，在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，妈妈的心就在说，你就是妈妈的孩子。”
“凯希，你或许不知道那时候妈妈的心情，很兴奋，却又有点痛苦。”
鹤熙的眼神很认真，也很温柔。
让凯希在这之中也清楚了所说的都是真实的。
“无论你变成怎样的孩子，是好是坏，妈妈都爱着你。”
一旁的奶昔听到，也迫不及待的表心意。
“还有我！还有我！姐！”
“姐姐！我也爱你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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