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晴一听，气瞬间就泄了一大半。
是啊，莫天骁说得对，她现在是他的妻子，她整个人都活在他的掌控下，任他搓圆捏扁，更遑论她的手机了，自然是他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。
她没有半点反抗的权利。
再者，莫天骁向来习惯高高在上，又怎么会允许别人逆他的意，若是她此刻真的跟他对着干，别说落不着好，恐怕想出门更是难如登天了。
如果为了一时之气而得罪莫天骁，确实不是明智之举，他若是一个不顺心，拿她家人开刀，那可真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。
孰轻孰重，她还是要分清楚的。
想到这里，甄晴唯有忍下心里的怒气，攥紧拳头看向莫天骁，声音未出就先软了几分。
“莫天骁，我想回家一趟。”
甄晴心中忐忑万分，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得到莫天骁的同意。
“可以。”
清冷的两个字，砸得甄晴猛地抬起头，一脸的不可置信。
“不过……”莫天骁拉长尾音，不动声色地打量甄晴，见到女人因自己的话语而一惊一乍的神情，眼底浮现一丝笑意，转瞬即逝。
“什么？！”
甄晴的心情就像是在坐过山车一般，随着莫天骁的话语而高低起伏，刺激连连。
她就知道，莫天骁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，眼神一转，猜测了无数个可能性，心中不由得叫苦连天。
“看你表现。”
四个字，点到为止，可内里包含的意味却远不止那么简单。
甄晴一听，眼神有些发愣。
“什么表现？”
莫天骁半眯起眼睛，目光骤时邪肆了几分，由上至下地打量她，那不加掩饰地带着欲望的目光让甄晴的心生生颤了两下，紧接着一颗心因莫天骁接下来的话狠狠顿了顿，呼吸也停顿了一两秒。
“自然是，会让男人欣喜的表现，你不是……最擅长这个了吗？”
莫天骁话语稍顿，似是想起了什么，语气忽然变得邪肆，眼神中也多了一丝鄙夷和嘲弄。
他只要一想起新婚之夜那张洁白如新的床单，就会不由自主想象甄晴是如何在那个人的身下婉转承欢，是如何绯红着一张脸任那人予取予求的。
这个女人不再纯洁，她不再只属于他一个，她已经脏了，彻底地脏了！
一想到这些，莫天骁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，心里盘旋的只有一个念头，要狠狠地羞辱她，折磨她，要她为毁掉他的世界而遭受惩罚和报应！
莫天骁说得那么露骨，甄晴若是再听不懂，那就真的成傻子了。
她的脸色一变再变，最后苍白了一张脸恨恨地盯着莫天骁，只是那么瞪着，不发一言，仿佛这样就能尽数宣泄她的痛苦和悲愤。
她坐着不动，面目悲切，莫天骁冷着一张脸，表情冷酷，两个人就那么对视，彼此僵持。
最后到底还是莫天骁先耐不住性子。
他上前，逼近了几步，居高临下地盯着甄晴，以他的角度看去，正好瞧见她的小脸，苍白如许，那么的脆弱，透明，那么的不堪一击。
莫天骁的心微微发颤，连说出的话都带着一股子颤音。
“吻我。”
甄晴瞪着他，不为所动，莫天骁一下子就怒了，一把拽住她的手，将她猛地拉近自己，那么近的距离，连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都一清二楚。
“吻我！”
像是迫切地想要证明什么，莫天骁揪着她的手，语气变得有些笃定，迫切。
甄晴轻抬了下眉角，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，眼波微动，握紧拳头，破釜沉舟地吻了上去。
那么近的距离，可两个人的唇却是同样的冰冷，甄晴只是轻轻点了下他的唇，随即就挪开，目光疏离地看着他。
“莫天骁，这就是你想要的？”
折磨她，羞辱她，让她像个*一样去讨好他，取悦他以换得自己想要的，让她看到自己有多下贱卑微。
如果这就是他想要的，如果他只是为了折磨她，那么恭喜他，达到目的了。
她的心，此刻已经比被人活生生踩上几脚还要痛上十倍，在这段爱情里，她丢了心，失了身，没了尊严，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好再失去的了。
任她的爱再深，再投入，也只能在他一层又一层冰冷的盔甲下缴械投降，溃不成军。
她眼里的疏离和悲切，他看得真切，心狠狠地揪了一下，愣了一两秒，而后抬头，将她狠狠推开。
甄晴不备，被他大力推倒在床上，震了两下，趴倒下去。
“你的下贱，真是让我大开眼界。”
莫天骁站起身，正好瞥见她趴在床上，虚弱悲切的模样，狠狠闭了闭眼睛，掐灭心里那不该有的怜惜和心疼。
“是不是随便一个男人，只要能给你想要的，你都会毫不犹豫地献身？”
只要一想到她在别的男人面前示弱，委曲求全的样子，他就恨不得杀了全天下所有的男人。
她不是一向最倔强的吗？
怎么，这幅委曲求全，心如死灰的模样是装给谁看？
甄晴沉默着，将自己蜷成一团，那是一种绝对的保护姿势，想借此来压抑内心的痛苦和悲伤。
“如果你满意了，就让我回家一趟。”
她不置可否，只是将话题转移开去，反正在她眼里，不管她怎么做都是错，都是碍他的眼。
那么就算她辩解了，除了白费口舌，又能起什么作用呢？
莫天骁怒极，冷冷一笑。
“我倒忘了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，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嘛。”
“三年前是，结婚那时候是，现在还是！这么多年，你倒是一点也没有变！”
不记得是谁说过那么一句话，心痛到极致时，就不会感觉到痛了。
甄晴想，她的心定是痛到快死了，要不然，她怎么觉得有些麻木了呢？不管是莫天骁的羞辱还是折磨，都让她觉得麻木了。
承受得多了，也就不觉得难过了。
“既然你认为我是这样的人，那你就当我是吧。”
解释已经太累了，她不想解释了。
不管当年那件事的错在谁，到底是她识人不清，错把豺狼当绅士，吃了亏，也怪不得谁。
既然莫天骁已经误会了这么多年，那就让他一直误会下去吧。
“呵，可惜你打错如意算盘了。你想回家，可以，这要看你在寿宴上的表现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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